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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 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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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,的超級天才老板啊,您別說了,女這種低等動物是永遠無法理解,您高端深邃的思想的,還是讓們兩個低等物種自己聊聊吧?”

謝景寧聽罷,嘴角不自覺勾起淺淺的驕傲的笑意,他滿眼都是自豪,“哦,對,差點忘了,真是的,跟低等動物說話就是浪費時間,還是去研究下紀楠目前的身體狀況吧。”謝景寧說完,走進屋內穿上白大褂,戴好橡膠手套就紀楠身邊四處觀察起來。

簡眉聳了聳肩,“不好意思啊,天才就是這樣,來吧,咱們來一次正常的對話。”

朱非朱瞧著簡眉認真地說:“現只想知道,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”

簡眉端起熱飲呷了一口,淡淡地說:“好的,讓來告訴吧,這整件事情,一開始是由紀司令主導的。”

“紀司令?”朱非朱疑惑地問,“,是說……”

簡眉瞥向不遠處的紀楠,烏黑的眼睛透出無盡的肯定,“沒錯,正是紀楠的父親。”

事實真相

朱非朱無法相信,簡眉的描述中,最初是由池澤軒制造出一種藥物,但由於藥物的特殊性,不僅無法投放於市場,更需要秘密的研制。

為了制造這種高昂的藥物,池銘的公司實際上已經負債累累,但藥物仍只處於前期的試驗階段,盡管有了小白鼠猴子這樣的試驗品,但必須有類的服用,並進行結果測試。

為了給該藥籌備資金,池銘與他的父親池澤軒,找上了野心勃勃的紀父,紀楠的父親很快同意了讚助該藥的制造,並且願意拿一部分士兵作為實驗品,這項藥物試驗被稱為“超強士兵培養計劃”,旨將普通的類特種兵,改造成一批感覺不到疼痛和恐懼,完全服從命令,體能超強,速度極快,甚至認知和道德觀念被徹底被拋離的生物。

“所以,當時池老師讓送給寸心的藥物,就是這種東西?”朱非朱只記得當時她服用後,性|欲增強,而又毫無饑餓感。

簡眉雙手抱肩,搖了搖頭,“池澤軒交給送的,只是藥物合成前的一小部分,後來他又進行了改良,變成一種註射進體血液,能夠維持更久的藥物。”

朱非朱瞧著不遠處木訥的紀楠,她不由焦急地問:“那這種藥紀楠的體內要持續多久?都已經一年了,他怎麽還沒恢覆成正常?”

簡眉望著紀楠,無奈地說道:“其實這個們也不太清楚,恐怕這世上只有池澤軒知道。”

朱非朱長嘆了口氣,她沮喪不已地嘟噥道:“那,那可怎麽辦,老師,都,都已經……”朱非朱忽然想到了什麽,她又忍不住問道:“可是,就算這整件事情,是由紀楠的父親秘密發起的,但他怎麽可能拿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實驗?”

簡眉微微挑眉道:“沒錯,所以這就是池銘的把柄。”

紀楠父親的安排下,經過篩選後一隊體能最弱的士兵被列入名單中,紀司令以特殊任務為由安排全隊士兵出發。

簡眉將一張列有名單的紙張交給朱非朱,“喏,看,這就是當時被派去參加任務的士兵名單。”

朱非朱隨意一掃,即刻上面找到弟弟朱峰的名字,雖然弟弟朱峰的身體一向虛弱,但朱非朱沒想到,朱峰為了夢想加入軍醫,卻落得如此下場。

“那,這,這上面的士兵呢,他們都哪裏去了?”朱非朱清楚看到上面根本沒有紀楠的名字。

簡眉的眼裏流落出傷感的表情,“是學醫藥學的,應該知道,許多新藥初次類身體中進行試驗往往是不成功的,上面的士兵很多都……”簡眉說不下去,終於欲言又止。

朱非朱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,自從朱峰一年前被告訴殉國時,她已經歷過無數痛苦的歲月,只是沒想到一年後,別又告訴了她肯定的答案。

朱非朱想到朱峰臨走前,她送給朱峰的那枚勳章,上面的血液恐怕不知是紀楠從哪裏來的,朱非朱正要開口說話,視線卻忽然掃到名單的最後一行,上面竟赫然寫著:何斌卿!

“等下,這個,何,何斌卿,他,他怎麽會名單裏面?他明明活著的!”朱非朱心裏忽然升起一絲恐懼,難道何斌卿作為試驗品,已經變成了和紀楠一樣沒有心跳的生物,但卻能像池銘一樣正常講話?

朱非朱轉念又想到,當時沈月灣,紀楠一甩手就將何斌卿扔出去,何斌卿重重摔地上,至今還昏迷醫院裏,他所有的表現無疑不說明他只是個正常!

簡眉瞟了一眼名單,“這個也不知道了,這個名單是當初池澤軒秘密進行試驗,邀請老板謝景寧去的時候,他從裏面偷出來的。”

“謝景寧也參加了?”朱非朱望向不遠處正拿著筆記本,湊到紀楠身旁認真觀察,並不時進行記錄的謝景寧。

“沒錯,他當時參加了,雖然後續退出了。”簡眉開始講述整個故事。

當以培養鐵血士兵的計劃展開,執行任務的一行士兵到達目的地時,其中一名老軍醫拿出藥片交到每個士兵的手中,“們手中的藥片是碘化鉀,這次執行的任務非常危險,有可能會遇到核汙染,為了預防起見,請大家將手中的藥片趕緊服下。”成排持槍的士兵,拿著手中的藥片毫不猶豫地咽了下去。

惟獨一旁的朱峰盯著掌心中的藥片許久,他忽然打掉何斌卿正要送往口中的藥,“別吃,這個好像不是碘化鉀,這個藥,覺得不對勁,老師,看這個是安眠藥吧?”朱峰捏著藥片擡頭疑惑地望向老軍醫。

成排已吞下藥的士兵聽到朱峰的話,迅速扭頭望向他,然而士兵的眼前卻一片昏花,瞬間扛著槍支噗通一下,一個接一個地倒地上。朱峰瞧著倒下的士兵,他不由恐懼得往後一退,卻只感到身後冰冷的槍口。

朱峰扭頭瞧著一臉詭異笑容的何斌卿,“斌,斌卿……這,這怎麽回事?”何斌卿二話不說,揮起手中的槍桿,猛地砸朱峰的腦門上,隨著嘭一聲朱峰昏厥地。

老軍醫的唇畔剛勾起一絲笑意,然而眼前的何斌卿卻又重新舉起了槍,狠狠瞄準方才遞藥的老軍醫,“,何,何斌卿,幹什麽?司令可是說過會放過的,不能這樣!”何斌卿的眼睛閃過一絲幽暗,“是嗎,可池總不想留,怎麽辦?”何斌卿的話音落地,老軍醫剛邁步子正要轉身逃跑,何斌卿手中的槍卻冒出縷縷青煙,嘭嘭兩聲清脆的槍響中,老軍醫倒了一片鮮紅的血泊中。

何斌卿笑瞧著被拖走的士兵,他嘶一下打開了火機,一簇幽藍色的火焰瞬間燃燒了他的掌心中,何斌卿捧著小簇火焰湊近唇畔,瞬間點燃叼著的香煙。

幾個男過來將成桶的汽油用力潑軍車上,一旁抽煙的何斌卿,彈了兩下指間的煙灰,忽然一下將香煙拋向了軍車上,香煙劃著優雅的弧線,落軍車內外的汽油上,頃刻燃滿成排的軍車。

熊熊烈火間,何斌卿放下槍,走向不遠處戴墨鏡的池銘身邊,“池總,怎麽樣,還滿意嗎?”

池銘的黑色墨鏡映出成片的火海,絢爛的火花將鐵皮車燒得劈劈作響,池銘側頭望向何斌卿冷峻的臉龐,何斌卿的臉頰映他的墨鏡裏,好似浴火帶笑般,池銘輕啟雙唇慢悠悠地說:“何斌卿,都說們特種兵忠心耿耿,軍令如山倒,只要是司令的一聲命令哪怕死都心甘情願,可奇怪的是,為什麽肯出賣的戀朱峰,還有養十多年如同父親的紀司令?”

何斌卿不屑地笑了,他滿眼都是冷漠,“誰說朱峰是的戀,可從沒承認過愛男,不過是利用他來接近他姐姐朱非朱,以便找到紀楠的把柄,更快弄死他,至於他爹……”何斌卿狠狠地咬下牙齒,齒間憤恨地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,“根本不知道,他,是個怎樣惡毒虛偽的小!”

池銘正奇怪於何斌卿的態度,何斌卿卻收回布滿痛恨血絲的眼神,他轉而笑著望向池銘,“不過池總又何必好奇和紀家的仇恨,只要忠於池總不就夠了?知道,池總其實也不甘心被紀司令操控,對嗎?”

池銘聽著何斌卿稱心如意的話,臉上逐漸醞釀出淡淡的笑意。

但池銘沒有想到的是,何斌卿背著他,居然偷偷給紀楠發了條短信,“紀哥,朱峰受了重傷,可能活不了太久了,由於任務的秘密性,如果要救朱峰,最好一個趕緊來,們……”何斌卿告訴紀楠具體的地點後,就只等待他的到來。

紀楠擔心朱非朱知道朱峰受傷的事情,他只得瞞著朱非朱,單獨開車前往。

“紀哥,可算來了!”黑暗凝重的夜色裏,何斌卿匆匆跑到紀楠的車前,激動地擁抱住風塵仆仆的紀楠,“何斌卿,怎麽回事?大家呢?朱峰怎麽樣了?”紀楠話音剛落,只覺脖頸間一陣刺疼,他猛地推開笑意盎然的何斌卿。

紀楠用力拔出紮脖子上的針管,裏面的液體已被註射進他的體內,紀楠手握針管,難以置信地望著何斌卿,何斌卿卻微微一笑,“紀楠,等這一天可等了十來年啦。”

紀楠只覺頭重腳輕,他不明白何斌卿話中的意思,這個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,竟忽然背後給了他一刀,紀楠的腳步逐漸踉蹌,終於一片黑暗中昏厥倒地。

池銘望向被捆綁著已昏死的紀楠,“這,這到底怎麽回事?”

何斌卿焦急地說道:“池總,真的是沒辦法了,紀楠的追蹤能力很強,他找到了基地,還試圖救出正試驗的朱峰,沒辦法,就拿藥從背後照他脖子上註射了進去。”

池銘氣急敗壞地罵道:“註射藥物?開什麽玩笑!這種藥是不可逆的,註射了就再也變不回正常了,這下可好,不是別,偏偏是紀楠!要是紀司令知道們拿他兒子做試驗,恐怕不僅是資金的撤回,他隨時殺了咱們都有可能!”

何斌卿聽著池銘憤怒的話語,卻沒有反駁,反倒微笑著說:“池總,不用擔心,紀楠這次的外出,整個部隊上的都不知道,不如您就借司令的手,說是他的手下誤打誤撞,沒料到紀楠會來基地,還以為紀楠是實驗失敗的產物,一不小心就開了槍,到時候司令也只會遷怒於他的下屬,不會拿您怎樣的。”何斌卿說著,沖池銘使了個眼色,池銘即刻同他一起望向站門口持槍,正打哈欠的士兵。

“哼,何斌卿,還真會出主意!要不是看跟了這麽多年的份上,早把送到紀司令的面前了!”池銘說著狠狠瞪了何斌卿一眼,何斌卿連連點頭說是。

就此刻,被捆綁冰冷試驗臺上的紀楠,卻忽然睜開了眼睛,他一雙鮮紅到毫無瞳孔的眼睛,好似一片汪洋的血海。

抽絲剝繭

“這些都是們親眼看到的嗎?”朱非朱仍舊無法相信簡眉的話。

“怎麽可能,這當然是靠銳利眼睛的觀察,和聰明大腦的分析,不然以為池銘那群恐怖分子會這麽輕易洩露信息嗎?不過這都離不開縝密的心思,竊聽了池銘與何斌卿的對話,詢問了基地的所有工作員,並加以總結!所以說,不僅是解剖學高手,更是兩個博士學位的……”身著白大褂的謝景寧,伸出戴橡膠手套的手朱非朱面前揮動,高昂起頭不屑得為朱非朱解釋。

簡眉無奈地打斷他的話,“行了,們的大偵探,了不得的天才,們都知道您的分析結果了!”

朱非朱瞧著簡眉,急切地問道:“可,可不明白何斌卿為什麽要這麽做?”

簡眉張了張嘴正要講話,謝景寧卻搶先道:“啊哈,問得好,根據達爾文的進化論,其中有一條就叫做同種相殘,異種合作。”

朱非朱癡癡地望向謝景寧,“額,什麽意思?”

謝景寧立刻擺出一副好為師的姿態,“簡單來說呢,就像是鷹生產時至少是雙胞胎,多的可達三四胞胎。母鷹產卵後,耐心地把它們孵化成小鷹,細心地照顧它們。但過不了多久,母鷹便減少小鷹的食物,驅使它們互相爭食,直至其中的強者吃掉弱者。小鷹因饑|餓|難|耐,把兄弟姐妹撕得血淋淋的,然後囫圇吞入腹中,而母鷹和父鷹並不為喪子而傷……”

簡眉瞧著一臉癡呆表情的朱非朱,慌湊到朱非朱的耳畔,“那個,聽明白老板說啥了嗎?”

朱非朱忽然回過神來,她瞧著簡眉,低聲問道:“那個,的外語學得不好,他說的是地球話嗎?”

簡眉忍不住笑道:“其實呢,何斌卿的事情,們還確實不知道,盡管當時老板偷聽到很多消息,但對於何斌卿為什麽要陷害紀楠的事情,好像連池銘也不清楚。”

“說到偷聽,不得不再次來糾正小松鼠的錯誤,實際上偷聽二字……”謝景寧說著指點起簡眉語言上的錯誤。

但簡眉與朱非朱根本沒理會謝景寧,她們兩只是兀自地聊天,“可,就不明白了,何斌卿從小就和紀楠一起長大,何斌卿的父親和紀楠的父親是生死之交的戰友,何斌卿的父親死後,他哥哥離家出走,他母親瘋了,都是紀家養活的他,他應該對紀家感恩戴德的,怎麽可能去謀害紀楠……”

謝景寧忽然瞥了朱非朱一眼,插嘴道:“說到這裏,倒好奇何斌卿的父親是怎麽死的?”

朱非朱想起紀母曾對她說過的話,“好像是和紀司令一起執行任務時,整個小組的都死了,只有紀司令一個活著回來,何斌卿的父親具體怎麽死的,就不知道了。”

謝景寧的眉忽然挑了下,他淡然地說道:“啊哈,還真是個有趣的故事,跟何斌卿一樣,全隊都死了,就他偏偏活著。”

朱非朱忽然明白謝景寧話中的意思,她如遭到晴天霹靂般,結結巴巴地說:“,的意思,是說,紀楠的爸爸當初和何斌卿一樣,是靠出賣戰友才……”

一旁的簡眉沖謝景寧拋了個媚眼,她不由微笑道:“瞧吧,早說過他是個智商150的天才,不過認為他的智商,覺得再給他加一百分更好。”

謝景寧完全沒有聽出簡眉話中的諷刺,他反倒驕傲地笑道:“沒辦法,類最高智商只有200,而愛因斯坦是160,出於對他的尊重,是不會承認超過他的。”

頭懵的朱非朱掏出口袋內的銀質鑰匙,望向眼前的謝景寧與簡眉,“那這個鑰匙,們知道是幹嘛用的嗎?”

謝景寧瞟了一眼,“這是寸心放這裏的一個保險箱,需要親自來打開,雖然之前試過用炸彈來炸。”

“啊?”朱非朱無法相信地皺了皺眉,簡眉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,“沒事的,天才都是好奇心特別強,他當時超級想知道裏面是什麽,不僅用炸彈,還專門研究了兩天兩夜的開|鎖|技|巧,直到用一個連環殺手的案子來轉移了他的註意力。”

朱非朱疑惑地盯著前方謝景寧高瘦的背影,“那個,,確定,他精神正常?”

簡眉笑了,“這個還真不確定,當初池澤軒讓他參加鐵血士兵計劃時,他基本就是被趕出來的。”

簡眉說著開始講一年前基地的事情。

當時簡眉捂住嘴沖進謝景寧整潔的辦公室內,謝景寧認真翻閱著文件,頭也不擡地問道:“有事?”

“有事?還問!被關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就算了,居然什麽項目都接,知不知道,這跟制造生化武器有什麽區別?”簡眉說著不斷去揪她的白大褂,衣服角上沾有新鮮的血跡,而她的揉搓使得血跡更加擴大明顯。

謝景寧許久才緩緩擡起頭,他望著氣憤的簡眉,極其鎮定地說:“這和有關系嗎?”

簡眉幾乎氣得暴跳如雷,她將沾滿鮮血的橡膠手套扔到謝景寧的面前,“靠,跟有關系嗎?說這個,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冷血啊?雖然早就知道是個機器,可拜托能不能看看那些士兵!他們各個有多慘!服了藥之後渾身潰爛,還不斷用什麽電擊療法來傷害他們!剛才又有個士兵因為服藥的排斥休克死了,知不知道他臨死前,一直拽著的衣服跟說,他不是自願的,要救他……”簡眉終於止不住嘩啦啦地落下眼淚,她哽咽著艱難地望向漠然的謝景寧。

謝景寧一雙幽黑的眼睛望著她,眼神裏透出可怕的冷靜,“池銘說他們都是自願來參加試驗的士兵,沒有逼他們,再說為醫學獻身是所難免的,他們來之前想必已經知道了。”

簡眉抽泣著,難以置信地說:“自願?怎麽可能,如果自願的話,那些士兵還用天天被捆綁著強行註射藥物,還用儀器給他們灌輸什麽司令和池銘的命令不可違抗的意識?”

謝景寧的臉上仍舊毫無表情,他聳了聳肩,“那又怎麽樣,來這裏不過是因為這裏有最先進的醫療技術,最尖端的專業才,只對解剖那些士兵的屍體有興趣,所謂的道主義,很抱歉……”

謝景寧的話還沒說完,簡眉即刻氣得打斷他的話,“去死吧,什麽解剖屍體,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!告訴,辭職不幹了!”簡眉說完賭氣的話,拎起包就要往外走。

謝景寧坐椅子上紋絲不動,仍舊認真翻看著文件,直到不一會兒,他又聽見簡眉踹門進屋的聲音方才緩緩擡起了頭,簡眉七竅生煙地瞧著謝景寧,“哼,那些守衛不肯放出去,,快去跟池銘說,說辭職不當的助手了,讓趕緊走,一秒鐘也不想看見!”

謝景寧依舊不動,只是默默然地說:“可已經看了好幾秒,根據類透過晶體觀察事物的情況來說,其實並不能控制眼球的瞬間時間,因為一秒的概念中會有一定的緩沖……”

“閉嘴!”簡眉習慣性打斷謝景寧的話,她原地不斷踱步,思考溜出去的對策。

謝景寧不由白了她一眼,他有些不滿地低聲嘟噥道:“總是打斷的話,這麽高的智商肯跟這種松鼠的低等動物講話,簡直是上帝對的恩賜。”

簡眉聽著謝景寧的話語,她非但不生氣,腦中竟瞬間想到一條妙計,簡眉笑著轉身面向謝景寧,“咳咳,謝博士,謝教授,謝天才啊,每天都忍不住想要稱讚您那僅次於愛因斯坦的智商!”

聽到簡眉拍馬屁拍得如此好聽,謝景寧忍不住沾沾自喜地昂起頭,嘴角掛著隱隱得意的笑容,“其實類智商的極限水準是200,但愛因斯坦作為類的最高水準已經達到160,為了不傷害愛因斯坦死去的尊嚴,還是保持150的水準,否則太不給偉面子了。”

簡眉胃裏一陣惡心,她忍住反胃的表情,仍舊對自戀的謝景寧報以奴顏媚骨的表情,“那是那是,不過啊,謝天才,就奇怪了,您的智商這群裏是最高的,可為什麽藥物的研究工作交給池澤軒,測試工作交給寸心,而您只能負責最卑微的解剖工作呢?”

謝景寧微笑道:“這很正常,盡管的年齡比池澤軒和寸心小很多,不過已獲得了兩個博士學位,但並沒有研究過醫藥學,對於這一塊除了解剖,別的還不是很了解。”

首次聽到謝景寧如此“謙虛”的話語,簡眉卻湊到他面前諂媚地說:“不會啊,就算您沒學習過醫藥學,但覺得以您的智商絕對能秒殺池澤軒和寸心,瞧他倆對那副不屑的樣子,還以為他們那丁點可憐的醫藥學知識面前能多麽威武呢!”

最後嘗試

謝景寧微微一怔,他疑惑地看向簡眉,“他們兩個對有過不屑?”

簡眉很清楚,盡管知識領域謝景寧號稱天才,他幾乎可以一目十行過目不忘,但上帝總是公平的,給了他極高智商的同時,也清空了他全部的情商。

簡眉添油加醋的勸說中,本就一向驕傲的謝景寧越發相信起簡眉的話,他氣憤地帶著簡眉來到池銘的辦公室內,“池銘,現要求離開,立刻!”

池銘擡頭瞥了一眼義正言辭的謝景寧,年輕的謝景寧幾乎與池銘同歲,但他卻始終微微昂起頭,好似展現自己與眾不同的高貴。

“謝教授,您能告訴原因嗎?”

謝景寧蔑視地看著池銘,“覺得這裏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,要立刻離開!”

池銘的鼻翼不由發出一聲冷哼,他雙手交叉放桌子上,冷冽的眸子久久凝視著眼前傲慢的謝景寧,“謝教授,勸不要這麽做,這個項目是秘密進行的,中途是不允許有活著離開。”

謝景寧身後的簡眉聽到這話,渾身不由微微一顫,但謝景寧望著池銘烏黑的眼睛,卻不卑不亢地說道:“池總,也勸最好趕緊讓離開,否則的話,立刻能讓紀司令知道,他的親生兒子已經變成了的試驗品。”

池銘的眉頭微微皺起,“知道這件事?”

池銘說完,快速按下手旁的按鈕,瞬間一群兇神惡煞的守衛即刻沖進屋內,將謝景寧與簡眉團團包圍,簡眉嚇得慌忙躲到謝景寧的身後,簡眉拽住謝景寧的衣角,恐懼地小聲說道:“走吧,老板,咱們還是回去好好解剖屍體吧,不然咱們也要和那些屍體躺一起了……”

聽著身旁簡眉的聲音,謝景寧卻是臨危不懼,他瞧著屋內成群的守衛,卻笑著看向池銘,“池總,未免太小看了,謝景寧法醫和警界混了這麽久,難道會連點備用方案都沒有?”

池銘擡頭望著這個傳說中的天才,絲毫不敢輕視他,“什麽意思?”

謝景寧爽朗地笑了,“跟打交道的連環殺手,食魔多了去啦,如果不給自己留條後路,能活到現嗎?一樣的,只要敢傷害或的小松鼠,不僅能立刻讓紀司令,甚至全世界都知道的恐怖計劃。”

“敢!”池銘忽然拍案而起,簡眉嚇得趕緊縮到謝景寧高大的身軀後面。

然而此時池澤軒卻從門外進來,他去掉臉上的氧氣面罩,冷冷地說道:“池銘,放了謝教授,他絕對能說到做到。”

“這……”盡管池銘有些猶豫,但面對父親的命令,池銘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
“放心,謝教授不會說出去的。”池澤軒瞥眼看向謝景寧,謝景寧對池澤軒微微一笑,算是表達了敬意。

剛離開基地的簡眉,慌慌張張地跟謝景寧的身後,“等下,走那麽快幹嘛?”

謝景寧忽然腳步一頓,簡眉猛地撞了他堅硬的後背上,謝景寧深吸了口氣,“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裏。”

“為什麽,不是有備用方案嗎?”簡眉疑惑地問。

謝景寧卻白了她一眼,“小松鼠,的腦袋忘樹洞裏了嗎?那當然是騙池銘的!而且,有種不祥的預感。”

“什麽預感?”簡眉繼續追問。

謝景寧深邃的黑眸靜靜盯著簡眉,冷冷地說:“池銘估計也要註射那種藥了。”

“什麽,開什麽玩笑!”簡眉驚訝到了極點。

謝景寧卻不厭其煩地說道:“可能沒註意到,他最近一直鍛煉身體,而且定期註射各種疫苗,他的私醫生除了記錄試驗品的情況,幾乎隨時都陪他身旁。”

“可,可那種藥的試驗不還沒有完全成熟嗎,至今都死了多少士兵啦,剩下的幾個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。”簡眉好奇地問道。

“不一定,懷疑這種藥很可能已經過了改良,因為之前聽到池澤軒跟寸心說,一旦投入使用將會創造出一批刀槍不入的死士……”謝景寧的話還沒說完,忽然不遠處的基地內發出尖銳的警報聲,基地上方的大型探照燈即刻打開,成群持槍的士兵瞬間湧到了天臺處。

簡眉瞧著這嚴陣以待的情況,“怎麽回事?他們不會出爾反爾,要殺了咱們吧?”

謝景寧冷冷地笑了兩聲,他迅速打開車門示意簡眉上車,“走吧,智商為負數的小松鼠。”

簡眉瞧著不對勁的基地,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,“等下,是不是有試驗品逃了出來?”

謝景寧看都沒有看簡眉一眼,只是唇畔勾起一絲笑意,“看來,的智商已經成正態分布了。”

簡眉正得意於自己機智的思維時,她忽然明白過來,“等下,謝景寧,什麽意思?什麽叫的智商已經成正態分布了?別以為不知道,的意思就是說現到達了智商的最高峰,馬上就要跌入永遠的低谷,對嗎?”簡眉的嚷嚷聲中,謝景寧已踩下了油門疾馳而去。

聽到簡眉對過去的描述,朱非朱怔了下,“所以,那個逃走的試驗品是紀楠,對嗎?”

簡眉聳了聳肩,“實際上也不知道是誰,們當時只負責解剖死去士兵的屍體,但現看來應該是紀楠。”

“那朱峰呢,們離開的時候他死了嗎?”朱非朱急切地問道。

“這個……”簡眉表現得有些為難,“這個,真不清楚,當時試驗品都沒有名字,只被稱為一號二號三號,具體誰叫朱峰,還真不知道。”

朱非朱頹唐地癱坐了椅子上,她確實不該對弟弟朱峰的存活抱有希望,軍隊裏的士兵各個體能都比朱峰強,卻皆死於藥物的副作用中,恐怕朱峰早已……

“行了,低智商女的話題聊完了吧?咱們該去打開保險箱了!”謝景寧過來催促起朱非朱。

朱非朱楞了下,她盡量快速緩和自己的情緒,“嗯,好。”她說著伸出顫抖的手,慢慢掏出口袋裏的鑰匙。

保險箱並沒有朱非朱想象的龐大,相反小巧得如同一只小皮箱,朱非朱簡眉和謝景寧的註視下,小心翼翼地將銀質鑰匙插|進去,她慢慢轉動鑰匙哢嚓一聲中,順利打開了保險箱。

謝景寧和簡眉俯身低頭去瞧,然而漆黑的保險箱內居然還有一層,這一層沒有鑰匙孔,是一片黑如屏幕的界面,“這是什麽?”簡眉說著下意識用指尖點了一下。

“不要碰!”謝景寧慌喊道,但說時遲那時快,簡眉的指尖瞬間接觸到了冰冷的屏幕,她聽到謝景寧的厲呵,嚇得趕緊縮回手,但沾有簡眉指紋的屏幕卻瞬間發出機械的聲音,“對不起,指紋無法識別,您還有兩次機會。”

謝景寧鄙夷地瞧著簡眉,“該死,說了讓別碰。”

簡眉嘟嘴不滿地答道:“說的時候,已經碰上去了,怎麽不早說啊,哼,事後諸葛亮。”

朱非朱聽著兩又開始的爭吵,她不耐煩地問道:“這到底怎麽回事?”

“裏面這一層是個指紋識別儀,池澤軒既然把鑰匙交給了,如果沒錯的話,,想必他輸入的指紋也是的,不信試試。”謝景寧說著從後面輕輕推了下朱非朱。

朱非朱試探著慢慢伸出手指,但她回頭望向不遠處靜坐的紀楠,不由緊張得連指肚都直冒汗,朱非朱不安地輕輕按了一下,但保險箱卻又發相同的提示音,“對不起,指紋無法識別,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
“怎麽會這樣?”簡眉難以置信地望向托腮思考的謝景寧,謝景寧望著布滿哈氣的屏幕,猶豫道:“有兩種可能,一是她手指上的汗太多,把指紋模糊了,二是指紋識別者根本不是她。”

“那,那怎麽辦?”朱非朱向謝景寧投去希望的眼神。

謝景寧卻望著她異常冷靜地說:“再試一次唄。”

朱非朱將手指使勁衣服上抹了抹,當她伸出的手即將再次碰到屏幕時,謝景寧卻又開了口,“對了,提醒一下,這是最後一次,如果還是不成功,這個保險箱就會啟動自動摧毀程序,到時候裏面是什麽,們誰也沒法知道,恐怕裏面就算有能救男朋友的法子也得被炸毀,所以,別擔心哦。”

簡眉不由白了謝景寧一眼,“拜托,別給小朱這麽大的壓力,行不行?”

謝景寧微笑道:“給壓力了嗎?一點也沒吧?放心好了,最多保險箱爆炸,男朋友再也變不回正常而已,真的沒事。”

朱非朱聽到謝景寧的話,她心裏突突直跳,整個後背不斷冒著冷汗,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,終於咬緊牙關,最後一次將手指用力按了上去。

黑衣女人

隨著清脆的“嘀”一聲,漆黑的屏幕瞬間收縮到兩邊,保險箱自動打開了,朱非朱、簡眉和謝景寧都探頭,屏氣凝神地盯著保險箱的內部瞧。

朱非朱只見小巧的保險箱內平躺著一個盒子,朱非朱小心翼翼地將純黑色的盒子取出來,“快打開看看!”簡眉催促道。朱非朱深吸了口氣,她望向不遠處的紀楠,顫抖著伸出手慢慢按下盒子的按鈕。

啪一聲中,盒子的蓋子自動打開了,裏面鋪滿了柔軟的絲絨,而正中央嵌著兩支透明的玻璃瓶,“這是什麽?”朱非朱取出其中一瓶,對著燈光來回搖動,細長玻璃瓶內的藥水呈透明清水狀,微黃的光線下閃動著光芒。

謝景寧取過來瞧了瞧,他又利索地取出另一只完全相同的瓶子來回打量,兩支結實的玻璃瓶內仿佛都裝滿了清水,毫無任何區別,“如果猜得沒錯,這應該是能讓紀楠和池銘恢覆成正常的藥物。”

“真的嗎?”朱非朱興奮不已地瞧向冷漠的紀楠,幾乎恨不得立刻找支針管,註射進紀楠的體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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